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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夜兩點,我睡不著,索性到靈堂守靈,
院子裡一如往常的風大,月亮極圓極亮,
雲被吹過來,在月亮上蒙了一層紗,暈出一圈柔和的光。
奶奶出殯也是在滿月,這樣的時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,
我站在院子裡,看著這從小看過幾百次的夜空,
下一次站在這裡會是什麼時候呢?
過去這幾年,每次回來,總是又有幾戶人家的門從此深鎖,
一條街,遂像缺了齒的梳子般,有種說不出的寂寥感,
這一次,輪到我們,把門鎖上,
臨走,我再看了老屋一眼,
屋子裡的一切,都還是原來的樣子,但我們,不會再回來了,
整棟老屋,像一個巨大的時光膠囊,
靜靜的儲存著爺爺奶奶一生的光陰,還有我們的記憶。
然而,就像挪威的森林中說的
"(記憶)就像黃昏的影子一樣逐漸拉長。
而且終究會被夕暮吸進黑暗中去。
我的記憶正從直子所站立的地方確實地逐漸遠離而去。
就好像我從過去的自己所站立的地方確實地逐漸遠離而去一般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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